Gargantua

在一切黑暗消散，光明和幸福近在眼前，触手可及的时候，steve失去了一切，除了bucky，bucky得到了一切，除了steve…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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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“steve……”barnes再次轻声唤道

 

仿佛就在眨眼之间，barnes似乎觉得steve长而卷曲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，鼻翼好像也经历了一次扩张和收缩，嘴唇抿的更紧了，又似乎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，这一刻被无限拉长，又在四分之一秒后归于平静。

 

barnes觉得世间所有的幻觉都是关于steve的。

 

 

复仇者联盟大厦。

 

“oh，come on！”sam大声的抱怨着“那一位回来要我们去接？！他往那一站也没人想要靠近吧”电话那头的natasha已经明显带了怒气“行了，barnes要是丢了可是大事，再说我也不能让他再留在cap这里了”

 

clint似笑非笑的拍拍sam的肩“记得不要带翅膀”又转头去找wanda和tony“wanda，你就别去了，我们去把barnes带回来，tony……tony！”

 

tony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，但是最近明显很沉默，他把绝大多数时间都花在了实验室和陪rhodey康复，此时他正站在远处的落地窗下，俯视着纽约的街景。

 

tony闻声抬起头，轻描淡写的说了句“我不去了你们不介意吧，反正我现在战斗力还不如sam”

 

sam的脸已经不能更黑了，clint和wanda一阵大笑。

 

 

bucky把右手轻轻伸到steve的脖颈下，抚摸着温软紧实的斜方肌，那是他最喜欢的地方。曾经，steve还是那个五英尺四英寸的小个子的时候，他抚着几乎没有什么肌肉的肩膀，两人相拥在小小的阁楼里，bucky看着阳光洒在steve同色的金发上，整个世界都在缓慢的旋转，bucky总感到一阵温暖的眩晕。后来，战事紧张，难得清闲的午后，六英尺两英寸的大块头队长将bucky紧紧搂在怀里，昏暗的帐篷里不见阳光，可是bucky仍然觉得，steve的金发就是阳光，而全世界的温暖，都集中在steve轻吻他眉眼的双唇上。后来，当他的身体里面有了另一种火热，steve的喘息混在汗水中滑向两人紧贴的肌肤，bucky依然紧紧搂着steve的脖子，将他拉的更紧，贴的更紧，享受融合在一起的快感。

 

七十年，在这个对他而言未知时空的清晨，当bucky回想起这一切，依然清晰的感受到温热的悸动，steve就像是他的心脏，带给他一切生命与爱。

 

可是现在，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不止bucky当年掉落的沟壑那么宽了，他知道，steve需要醒来，需要保护这个曾经被他弄得支离破碎的世界。

 

他已经没有时间回忆过去或者展望未来了，如果他们还有未来的话，bucky的指尖划过steve皮肤上的温暖

 

steve，我想起你了，我想起了好多，无论你将要面对什么，我都会看着你的背后，或者，我会站在你的前面，以后，请一定要告诉我那些被我遗忘在掉落的雪谷的事情。

 

外面发出了嘈杂的声音

 

没有时间了。

 

bucky站起身走出去，甚至没有回头

 

连一个吻都没有来得及。

 

bucky甚至错过了，steve醒来的那一刻。

 

 

bucky关上病房的门发出的轻响仿佛按下了一个按钮，触动了还未完全恢复的steve敏感脆弱的神经。金色的睫毛轻轻颤动，掀开了这个世界黑色的幕布，steve的视线在病房米白色的天花板上慢慢聚焦，一瞬间的晃神，steve还以为自己又睡了七十年刚刚醒来，曾经的一切不过是一个长达七十年的梦。可是bucky的味道在这里，很淡，仿佛steve再眨一下眼，带动的气流就会吹散这气息，但是steve绝不会弄错，这味道就算再过多少个七十年，就算从珠穆朗玛峰顶到马里亚纳海沟底转上十圈，他也不会忘记的味道，带着木头的辛香和淡甜气味。可是bucky却不在这里，他既然回来了，就应该像小时候一样守在他的病床前啊，steve不明白，爆炸让他头脑昏沉，浑身无力，steve暗自祈祷他不会失去任何超能力，他不仅要保护这个世界，还要守护心里的那个人。

 

他想坐起来，他想……

 

tony是从窗户进来的。steve吓了一跳，tony只穿了连帽衫和运动裤，比起平时的形象现在这副简单的打扮显得太不修边幅。steve几乎都要以为他决定退休了。

 

“tony……”

 

steve暗自忖度着tony来找他的意图，却觉得大脑仿佛不听使唤般的凝固着，tony已经上前一步坐在了steve床边那把bucky拖过来的椅子上，虽然两人对此都毫无所知。

 

“cap……”tony开了口“索科维亚法案的情况现在很不乐观……神盾局完全暴露在公众视线中，一旦barnes接受公开审判，公众很有可能会呼吁更严苛的法案，将所有带有特殊能力的人都登记在案……”tony一口气说到，严肃的让steve觉得不像平时

 

steve觉得这一段话包含了太多他难以理解的信息，但是他抓住了里面的关键信息

 

“bucky为什么要受审？我们找到他管理他，他也在恢复了，难道不就结束了？”

 

“cap……可是barnes依然算是……你知道的，在杀了那些人之后，而且这些事情随着索科维亚法案的崩溃被公之于众，barnes将会接受来自神盾和其他安全部门的审判，作为九头蛇……”

 

“他是被胁迫的！他不属于九头蛇。”steve从病床上抬起苍白的面颊打断到

 

“这并不能改变什么，你很清楚的”tony毫不犹豫的指出

 

令tony意外的是steve竟然没再说话了，只是躺回枕头上轻轻的喘着气，tony口气软了下来“steve……我是说如果你还想保住barnes，接下来的法案请你……”

 

门被咔嗒一声推开了，natasha一脸震惊的看着tony，tony有些尴尬的起身，耸了耸肩“只是聊聊，你看我们又不会再打起来”

 

natasha的眉毛几乎完全拧在了一起，快步走向tony，将他拉开了几步，压低声音说到“steve还在恢复，有什么事情非要现在说不可？”

 

“只是法案的事……”

 

“法案？！”natasha的目光越过tony的肩头担忧的看着病床上目视天花板的steve“……你为什么要现在说这个？steve的状态还不确定，法案稍后我们可以想办法解决的”

 

“我为什么要说这个？！你难道不清楚如果有新的法案对我们意味着什么？意味着作为有特殊能力的所谓‘超级英雄’，你连自由选择退休的权利都没有了！”

 

tony几乎想伸出手指戳戳natasha的肩头，“而决定法案走向的两个人，全民支持的美国队长，在你身后的病床上躺着，冬日战士，喏，你连他是不是恢复了记忆，恢复了多少，脑子里面在想什么都不清楚，难道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？”

 

natasha避开了tony的目光，揪着tony的连帽衫领口将他推出了病房“所以？……”natasha挑眉看着tony

 

“所以steve一定要签接下来的法案，你知道他为了barnes什么都能做的出来，如果不想再出什么乱子，这是最好的办法”

 

“我知道了……sam和clint在楼顶接barnes回去，你和他们一起吧”

 

“呃……这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……jarvis？”

 

“sir，都准备好了”jarvis的声音从虚空中出现。

 

 

barnes并没有将目光落在sam和clint身上，径直走向了直升机，螺旋桨裹挟着风和噪音，bucky的长发还没有来得及彻底清理过，打着绺轻轻飘起，在走上直升机的最后一刻，他抬头看了看无限远处天空和高楼交接的地方，这座城市已然没有了地平线，没有了城市边缘大片的田野，目力所及都是高高低低的楼房，拥挤的人群和车辆，他不知道这是在纽约的哪个区，应该不是布鲁克林吧，他看不见科尼岛，或许是曼哈顿？就算是布鲁克林他也再认不出了。bucky不再停顿走上直升机。

 

身后肌肉绷紧的sam和clint轻轻松了一口气。

 

 

natasha推开病房的门，走过去坐在床边轻声唤道“steve……？”

 

steve睁开眼转过头微笑着“hi，nat”

 

“你觉得怎么样？”

 

“好多了，就是感觉头有点昏沉吧，别担心，我好的很快”

 

“steve，我们把barnes接回神盾了”natasha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

 

“恩，james他还好么？”

 

“他的伤差不多都是皮外伤，很快就会好，但是他还是要接受评估的”natasha没把审判说出来

 

“为什么要这样？神盾已经接手james了，我，我们可以管理他”

 

“steve，他毕竟是替九头蛇杀过人的……”

 

“我知道，他犯过错误，可是我们找到他了，那些都可以改正……等一下，九头蛇是什么？”

 

 

natasha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胡乱搪塞过去走出房门的，她拨通了tony的电话

 

“tony，你和steve是怎么谈的，他失忆了吗？！”natasha的声音颤抖着陡然提高

 

“别开玩笑了，他和我争辩barnes的时候可好得很”tony感受到来自电话另一边沉默的低气压有些不安的说到“我就是说了一下可能会有新的法案什么的，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啊……steve失忆了吗？你确定？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
 

“不清楚，他记得一些，可是有些事情又完全不记得，我没发现什么规律……我要确定一下你到底说了什么……”

 

“oh，s***！……”

 

“tony？怎么了？”

 

“看新闻”

 

natasha挂断电话盯着手机屏幕

 

“神盾局即将接受安全评估  超级英雄或将被全权接管”“世界安全面临新的风险？人们是否应该相信‘超级英雄’？”“索科维亚法案之后我们是否应该呼吁维也纳法案*？”

 

手机再次振动起来，一条来自fury的消息“十天之后召开安全评估会议，需要rogers参加”

 

 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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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队三里面嫁祸冬哥炸的会议就在维也纳

 

虽然之前说了会缓更但是隔了这么久真的不好意思，而且更了短篇导致我又开了新脑洞写了大纲（虽然没写完→_→）但是不敢放出来，怕自己坑多了填不上→_→

下一章好像可以开始虐了ԅ(¯ㅂ¯ԅ)

感觉剧情好墨迹的说→_→喜欢那些慢慢发展但是掩盖着一切即将到来的波折的故事吧

最近看了好多很好的文啊，只想躺平慢慢舔，而自己写的永远这么完蛋